005

只写小甜饼的甜文作者一枚呀❤️

我们家神又抽风了18

      经过治疗,萧望舒的体温已经趋于正常,只不过仍比普通人要低些。


     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病得特殊罕见,生理功能损伤与心理原因都有,所以无法彻底根治,只能未来慢慢调节。为了让病人了解日常该注意的事项,医生甚至贴心地列了一张清单。


     接下来他们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原本医生建议要再留院观察几天的,但萧望舒心疼住院费,没有选择留下。


      不愧是PCL第一铁公鸡,不仅对别人抠门,对自己也抠门。张仙凡哭笑不得:“你好歹是PCL身价榜第一的选手,接了这么多广告和活动,钱都花哪里去了。”


    “一晚上好几十呢,做人要节俭,”萧望舒冷白的手腕从黑色风衣的袖口滑出来,指节劲瘦修长,困恹恹地撑着下颚,漫不经心地说,“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留院观察难道能留出个花来啊?”


      在这个圈子里,萧望舒的确有种格格不入的节俭,就拿吃穿用度来说,黄焖鸡和火狐喜欢价值不菲的国际运动品牌,而且尤其爱买球鞋,平时毫不起眼的一双可能就需要上万的价格。鹤归是个“LV小王子”,张仙凡更是连拉杆箱里都有“Hermès”的logo。


      唯独萧望舒,衣柜里最贵的可能是某国际运动品牌赞助的队服,其它看起来还可以的也都是拍广告时品牌方送的。私下只有两套不知从哪个街边小贩摊里买回来的短袖长裤混着穿,经年累月洗得泛白,又旧又皱。


      得亏他肩窄腿长,颜值过硬,才能将如此穷酸邋遢的搭配撑出一身张扬潇洒的少年气。


      这种节俭对这群在二十一世纪里出生的少年来说其实是很不可思议的,经济与科学的飞速发展早就了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民众生活水平有质的飞跃,消费水平也不停拔高。


      盛世中温养出来的孩子习惯了要什么有什么,对金钱都没形成清晰的概念,遑论省吃俭用的节约。


      这是成长环境造成的差异,萧望舒从来不指望谁能理解,也不屑置辩,但现在面对的是张仙凡,他莫名就生出一股子自卑来。


     那双狐狸眼蔫儿巴巴地垂敛,萧望舒突然说:“张仙凡,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是两个世界的人?”


        “什么两个世界?”医院西药房的取药处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张仙凡下意识牵紧了他,显然早习惯了这位奇奇怪怪的脑回路,“你不是地球人吗?只要你是地球人,我们就在一个世界里。”


       “哈?这算是什么说法,”萧杠精脑子一抽,开始贩剑:“那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外星人呢?愚蠢的人类,你们!都是!虫子!”


       “这样的话,”张仙凡理所应当般回应,“我们同在一个宇宙,也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这话像一股电流,从耳蜗传入他心底,沸腾起酥麻的触动。


      无言以对的萧望舒闭了嘴,脖子红了一片。


      黄金大奖赛结束后有三天假,萧望舒在医院里住了两天,最后这天里他们磨磨蹭蹭,晚上才回到基地。


      刘不得已经拉了张小板凳儿,坐在门口等了许久,一手拿一把很有年代感的蒲扇,另一手逗弄着基地附近的流浪猫:“聊聊?”


      那猫看见萧望舒,欢快地叫了声,然后跑到他裤腿旁蹭着撒娇。


      萧望舒熟稔地弯腰将猫抱起来,用鼻尖蹭了蹭它的脑袋:“嗯。”


      张仙凡知道他们要聊正事儿,打过招呼以后拉着行李箱往房间的方向走。


      刚走没几步路,就被萧望舒叫住:“这一匹马拉着个破车的标识是什么玩意儿,也太丑了吧?”


     “……”刘不得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这一匹马拉着个破车的标识中文名叫爱马仕,属于高奢界的顶流。


     “我也不认识,这是我妈妈不要的旧箱子,”张仙凡无奈摊手,笑着看他,“改天贴个迪迦贴纸上去盖一盖。”


      “有品味,真tmd帅!”萧望舒竖起大拇指,浑然不知张仙凡这举动相当于自拆劳斯莱斯那市价二十万的商标,再给车头装个迪迦奥特曼手办。


    刘不得有点麻,感觉站在这里十分多余。


     会议室里。


     萧望舒开了一袋草莓味的小熊饼干,自顾吃着:“他们的做法,我同意了。”


      “如果同意,这次比赛你何必这么拼命?”刘不得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你带着UYG夺了冠,在黄金大奖赛中大放异彩,又一次拿下MVP,不就意味着你还在反抗?”


      “这种拿选手当筹码,当商品,恶心人的死妈行为,难道不应该反抗?”萧望舒冷笑,深眸内眼珠亮得像寒星,五官有种桀骜不驯,野性的惊艳,“谁稀罕那几个臭钱?谁也别想控制我,老子最讨厌被利用。”


      “可你选择了妥协,”无论林寻还是萧望舒,刘不得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种斯文儒雅之外的柔和,这种柔和跳出了教练的身份,反而更像一个哥哥,“是因为小凡?”


      萧望舒摇头,小熊饼干将腮帮子塞得很满:“不是妥协。同样的事情,我既然能为颜色这样做,当然也能为了张仙凡。”


      刘不得眼神复杂:“我以为你会讨厌他。”


     “干嘛?你以为我会讨厌他我就会讨厌他吗?我不要面子的啊?”萧望舒耳尖又泛了红,眼神躲避,底气却很足,“老子偏要喜欢他,怎么着?”


      “……明白了,”刘不得点点头,“原来不是妥协,是成全。”


     “不要说成全,这样太抬举我了,”萧望舒说,“我只是做我力所能及的,最后打不打得出成绩,站不站得到巅峰,终究还是他自己的事。”


      “电竞圈的迭代速度很快,永远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涌入,如果不是老UYG为PCL创造了一个奇迹,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你,”刘不得缓缓道,有种和风细雨的慢条斯理,“到现在,PCL的观众已经没人记得你获得的荣耀足以和颜色比肩。”


      “大家认为你目前资历最深,才跟风喊你一声‘月神’,实际上对你的事迹并不知情,”刘不得的声音很好听,是能流淌进人心里的温和,“在PCL的神坛里,你已经成就了一个不败的颜色。退役前,真的决定还要用这种跌落神坛的方式,成就一个张仙凡?”


     “我管他们怎么看?”萧望舒不屑一顾地冷哼。


     “况且,这样的状况,不正是UYG想要的?颜色之后,他们尝到了造神的甜头,于是用各种营销方式又创造出一个月神,”萧望舒嗤之以鼻,“可惜这个神太叛逆,并不是他们想要的。正好,我的腱鞘炎越来越严重,状态下滑,已经走下了巅峰,甚至没办法再打比赛,合同却还剩下一年。”


      “一年,足以压榨干我的商业价值,以献祭我的方式,成就另一个被他们选中的新神了,”萧望舒的眼神苍凉,又带些不屑与嘲讽,“这难道不是UYG为我定好的结局么?”


     “可你不是愿意顺从的人,”刘不得皱了眉,有些急切,“离你退役只剩下一场FGS,如果你能以这种状态坚持到结束,就可以风光退役。”


      “我没有顺从任何人,我只是在做我的决定,”吃完了小熊饼干,萧望舒双手环胸,靠在椅背前,“我同意配合他们将张仙凡捧成他们要的那个新神,反正我的手确实快不行了。不过,这一切要以在FGS夺冠为前提。”


     “像这几天的黄金大奖赛一样,”萧望舒慢悠悠地笑起来,轻狂自负,“没人C,就我来C,大不了再去打一针封闭。”


     他是个永远也学不会回头和转弯的倔性子,任性妄为到了极点,决定的事无人能左右。


     刘不得只能疲惫地叹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张仙凡或许只是为了得到你的配合,才故意靠近你?”


     “你TM当在演八点档呢?他才做不出这种事情,”萧望舒万分嫌弃,“张仙凡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刘不得举双手投降,反正放眼整个PCL,估计没人能说过他。


     “噢对了,”萧望舒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包装纸色泽鲜艳,“请你吃糖。”

评论(30)

热度(163)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